《河边的错误》剧组主创photocall
搜狐娱乐专稿(山今/文)《河边的错误》已在戛纳完成首映。
这部电影改编自余华同名小说,由青年导演魏书钧执导,朱一龙、曾美慧孜主演,入围了本届戛纳电影节的一种关注单元。
(资料图片)
和原著的风格相似,电影《河边的错误》也算得上“先锋”。它并不是传统、常规的悬疑犯罪片。
凶手是谁并不重要,《河边的错误》有更大的野心。
01 朱一龙融入马哲
电影的主角是马哲,由朱一龙饰演。他是某个小县城的刑警队长,有一个怀孕的老婆。
这不是一个好演的角色。
在原著中,对于马哲心理状态的描绘并不多,这个角色甚至有些面目模糊。另一方面在于,在电影中,马哲有一个精神异化的过程,是更偏重内心戏的角色。
为了让角色更落地,朱一龙提前45天去实拍地体验生活,和当地警方一起进行调查、询问目击证人、练习射击等等。
最终呈现效果是理想的。朱一龙撑住了这个角色。看电影的过程中,你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演员本人的痕迹。
预告片中有一段马哲泡在水里的镜头。那种冰冷、恍惚与迷茫的感觉,朱一龙呈现得较为到位。就算没有看过成片,也会立刻理解角色当时所处的状态。
他的表演中还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平衡。
类似马哲这种偏重内心戏的角色,很容易就会演得用力过猛,但朱一龙却没有太喧宾夺主,把自己藏在了角色后面。
正如导演魏书钧在采访中所说,“朱一龙的表演完全符合电影的风格,低调和谨慎,不会让人注意到他的演技。但他成功地表达了角色逐渐陷入黑暗的过程。
演员的力量应该来自内心,当你用力过猛的时候,角色就变得做作了。演员们的想法往往相反:他们害怕给得不够多,或者他们害怕让观众失望和沮丧。”
愿意将自己藏在角色背后,这对于任何演员来说,都是难得且值得鼓励的。比起《人生大事》,朱一龙或许离他想成为的演员,又进了一步。
02 成功的影视化
余华的这部同名原著是很难影视化的作品,这几乎是共识。
有传言说,90年代的张艺谋曾想改编《河边的错误》,或许由于影视化难度太高,最终他选择了改编余华的另一部长篇小说《活着》。
小说《河边的错误》被打上了“先锋”的标签,这确实不是一部常规的、传统的悬疑小说。余华并不在乎凶手是谁,不在乎推理过程是否严谨,也不在乎作案手法是否有趣、新颖、出乎预料,他在乎的是人与环境。
电影《河边的错误》则很好地继承了这一点。
凶手到底是谁?这个问题并不重要。在原著里鲜有心理描写的马哲,成为了电影的绝对主角。他在破案过程中精神状态的转变,是故事的重点。随着案情的进展,马哲开始产生自我怀疑,陷入迷茫,并逐渐游走在真实与虚幻之间。
对于马哲来说,整个案件越来越像一场梦,或者说梦魇。而“电影”,则成为了“梦”的代指。
魏书钧是一位热爱运用迷影元素的导演。《野马分鬃》的主角是一位剪辑师,暂未上映的《永安镇故事集》是一部关于电影的电影。
在《河边的错误》中,他也加入了“电影”这一重要元素。
电影本就有着造梦的功能,“造梦”意味着虚幻、非现实。放映机射出的那道刺眼白光,投射到大银幕上,就可以是一场美梦。
魏书钧很好地利用了“电影”这一元素去体现马哲精神的逐渐异化。电影中有一段主观视角的手持摄影,荒诞、超现实、先锋,同时也是马哲后期精神状态的外化。
导演对《河边的错误》的改编不止这一处。
对于马哲的家庭背景,他也增加了不少的篇幅。他的妻子怀孕,孩子可能面临智力残缺的命运。对于90年代的普通家庭来说,这几乎是致命的打击。
马哲不仅承受着工作上的压力,还承受了来自家庭的压力。这一改编增加了人物的厚度,也让他的精神异化变得更有说服力。
魏书钧还对小说的结尾做了重要改编。
小说结尾是“追查疯子凶手的警察自己成了疯子”,有力、有趣,也能有多种解读。
电影的结尾则不如小说如此指向明确。导演并没有给出答案,电影戛然而止,整个故事变得有些语焉不详,映后也有部分对故事结局产生疑惑的观众。
《河边的错误》大概率会是一部评价两极化的作品。有人会接受它的反常规与荒诞,或许也有观众追求的是正统悬疑片,但正如戛纳选择了它,相信在正式上映后,它一定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观众。